【楚萧】雪鸿泥爪
无逻辑,發刀慎入,第一視角,巨ooc,游戏活動有感
另:稍改了一下活動設定,這對太好哭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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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似此星辰非昨夜,为谁风露立中宵。”
元宵节到了,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,洋溢着欢快热烈的气息,汤圆卖的红火。
我待在金顶,一直都是这样,尽管他们都说我像一个遗世独立的仙人。
我依旧像往常的元宵节一样,与徒弟们一起煮元宵,看着他们打闹、追逐、玩笑。我从没有责怪他们,过节本来就应该快快活活,不是吗?
回到金顶,几个徒弟来问候过之后,热闹了一会的气氛重归于平静。
听郑居和说,新来的小师弟把蔡居诚带回来一起过节了。我想,这样也好,过元宵节就应当是团团圆圆合作一堂的。
元宵节应该做什么?除了吃汤圆之外,就应该是逛庙会,猜灯谜了。不知道哪来的冲动,我想,或许应该出去走走。
有时候做出一个决定就是这么简单。
金陵实在热闹非凡,人们赏灯吃酒,笙歌聒耳,喜乐喧天。只见家家门前搭起灯棚,悬挂花灯,灯上描着许多朝代更迭,名人轶事,也有剪彩飞白牡丹花灯并芙蓉。
我看着眼前的景色,惊觉久违又熟悉,久违是我多年未曾下山,熟悉却又是楚遗风也曾趁着元宵节日带我偷跑出门。
楚遗风,想到的又是楚遗风。
我在年少时遇见他,那时我不过是武当一个清心寡欲的小道士。
我以为我的一生只不过是清修度日,谁承想楚遗风的出现像一团烈火,烧乱了我的未来,也烧乱了我的心。
第一眼见到他,我就知道,我们会成为朋友。
身旁的小贩的吆喝拉回我的思绪,他向我推销着各式各样的灯笼,我摆摆手拒绝,顺着街道一路走下去。
从此之后,我第一次喝酒,第一次和别人说起身世,都和楚遗风有关。那时长夜漫漫,云蒸霞蔚,月色朦胧。
我一生中几乎没有几次叛逆的时候,就是这寥寥几次,也都是因为楚遗风。
楚遗风这个名字很好,比起烈火,他更像一阵清风,潇洒风流,似乎没有烦恼一般。
而这些都是我所未曾拥有过的,包括讨人喜欢的性格和一个健康的身体。
我明白他把我当朋友。可以说是没有顾忌的好,他与我互送长笛玉佩,与我开玩笑,逗我开心,琴瑟和鸣,笙磬同音。他把我当成挚友,一切所作所为皆是问心无愧。
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,可是越到后来,感情越让我无法控制。
我们之间有什么已经慢慢改变了,且变的绝不是他。
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变过,变的只有我,我已经并不把他单纯作为一个朋友,而是生出了高于友情之上的不明情愫。
他身边或许有很多和我一样相处的很好的朋友,而我在悟道之前身边最多不过一个楚遗风。
不知不觉,我站在了石桥上,俯看河上飘着星星点点的是河灯。水色接天,夜晚的繁星也落在水面上,波光粼粼,一眼望去,分不清究竟哪个是星光哪个是灯光。
后来,李如梦和楚遗风私奔,我顶着众人的嘲笑和压力,说不难过是假的。我只好安慰自己,没关系,至少他们两情相悦,至少楚遗风还活着,会蹦会跳。
我又变了,变得不会哭,不会笑,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,喜怒不形于色。
再后来,楚遗风坠崖,我终于大道得悟,一夜白头,不再是那个会夜里偷偷饮酒的少年。
我爱苍生,我爱大道,我也爱楚遗风。
和楚遗风初见时穿的衣裳,我原样保存了三十年。
我抬头,眼前明灯如昼,一排一排挂着的纱灯上都系着灯谜。微风拂过,翻飞的纸片像一只只单薄的蝶,挣扎着要飞往夜空。
旁边热情的少侠告诉我,可以去前头取来笔墨,写完灯谜后便能挂在纱灯上,我点头谢过,走上前去。
执笔落下,好像没有丝毫犹豫,最后想了又想,我还是把它挂了起来。
“解落三秋叶,能开二月花。过江千尺浪,入竹万竿斜。”身后传来的应该是一位女侠的明亮嗓音,“这么简单的迷题是谁出的?答案当然是风啦!”
时候不早,应当归去,我小心拢好兜帽下显眼的白发。
依稀记得新入门的小徒弟问过我“掌门生来就无情吗?”
我沉默良久。
“也曾有情,只是故人远行未归,有情也是无情。昨日亦或今日,有情或者无情,已然毫无分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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